“去列日,我的大人,”苏格兰人回答道,“因为两位仕女希望得到已故的列日主教的保护。”
“已故的主教?”克雷维格伯爵惊叫道,“路易·波旁死了吗?公爵一点没得到他害病的消息——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躺在一个血淋淋的坟墓里——而这是假定杀害他的人不怕麻烦,舍得把他的遗体葬在一个坟墓里。”
“杀害他!”克雷维格又惊叫道,“天上的圣母呀!年轻人,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是亲眼看见他们杀害他的。此外,他们还干了许许多多可怕的事。”
“亲眼看见的!竟然没有跑去救救那善良的主教!”伯爵又惊叫道,“也不去动员城堡里的人去攻打杀害他的人?你知道,即使不加抵抗地听任这种行为发生,也是一种亵渎神明的行为!”
“大人,我用几句话告诉您吧,”达威特说,“在杀害主教之前,嗜血的威廉·德拉马克已经在反叛的列日市民帮助下攻占了城堡。”
“真是晴天霹雳!”克雷维格说道,“列日城叛乱!索恩瓦尔德被攻占!主教遭杀害!你这报忧的使者哟,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一下带来了这么多的噩耗!你说——你知道这次进攻、这次叛乱。这个谋杀事件吗?你说——你是路易信赖的一个苏格兰射手,要晓得,正是他射出的这致命的一箭。你说,不然我得把你五马分尸!”
“大人,即使您真把我分尸,您也无法从我身上分出一点与一个真正的苏格兰绅士不相容的东西。我和您一样,对这个万恶的行径事前毫无所知。非但我不是一个参与者,而且,假如我不是那么力不从心的话,我肯定会和他们战斗到底。然而,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成百上千,而我单枪匹马。我只顾得上救出伊莎贝尔小姐。所幸这点我算是做到了。不过,要是他们残酷杀害老人时,我离他们很近的话,我要么救了这白发老人,要么我为他报了仇。事实是我大声地表示了我的,才避免了另外一些恐怖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