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些就足够了。”繁玉笑道,他被关在这里很是受了苦,但没有受刑,除了环境不同,和在琉璃幻境并没有什么区别。
莫离又看了他一眼,把他从头看到尾,幽幽道:“你瘦了不少。”
繁玉摇了摇头。问道:“花祭雪如何?”
“她守着琉璃幻境,倒是没挨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顾着关心别人。”莫离有点郁闷,感觉繁玉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处境,却又不敢提起他的伤心事,于是转移话题,同繁玉诉苦:“你不知道那个昊凤有多麻烦,白天看书要好几个人伺候,端茶倒水,凉了热了都不行,就连磨墨都要人帮忙,有时候还要人在一旁扇风。都是天君了,怎么什么事情还要别人做,自己施个法术不就得了。”
繁玉静静听着她讲,一旁偷听的天兵又冒了一头汗,不知不觉后退了好几步,似乎想要离莫离远一些。
莫离才不管这些,尽情诉了一番苦,眼巴巴看着繁玉。繁玉抬头扫了离得挺远的那个天兵一眼。淡淡道:“他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当年天界与鲛人大战,是我父亲在他的内丹上嵌入永恒之冰,令他的法体受了伤,说起来,也是受了不少苦。”
莫离瞪他:“你这么心宽,这时候还替他说话。难道不是你次次要替他吸出寒毒,难道你受的苦就不多?”
繁玉摇头,他的眼睛微微下垂,单看长相是最天真无辜的模样,唯有那张年轻的面庞上略微少了些朝气,看有些暮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