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没有看出某些关切有什么错误或者不合法,这些关切激励着人们去倡导合法的道德强制,或者为了阻止社会的堕落而试图限制言论。本质上我不同意他们的观点,但是我不会说,这种关切是任何人都应该有或能够避免有的关切。人们对“合法的道德强制”的反驳是,它试图限制个体的个人生活,以此作为控制风俗进化的方式。例如,法律道德主义用刑法来阻止同性恋者参与非正式的社会政治就是不宽容的例子。
我并不想就如何规导这种非正式的政治发表意见。相反,我的目的始终是:想通过非正式的政治,指出它对我们大家都很重要,并提示大家,由于以上原因,宽容对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很危险的问题,是一个带有高风险的实践活动。
宽容的价值
那么我们又为什么要珍视宽容?我以为答案就在于,在人们的“公民伙伴”(fellow citizens)的关系中,正是它使这种“伙伴公民”成为可能。人们不难明白,宽容者和不宽容者对待与其意见相左的人的态度是不同的。宽容者认为:“即使我们各执千秋,至少他们同我一样都是这个社会的成员。他们跟我一样有资格享有法律的保护,跟我一样有资格过自己选择的生活。此外(这是很难的部分),不论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还是我的生活方式都不是社会唯一的生活方式。在我们社会潜藏着的许多不同的观点中,上面所说的只是其中的两种,但在社会生活中,每一种观点都有平等表达的权利,就像其他人能够采取的另一种生活方式一样。假如一种观点在一定时期在数量和文化上占据了优势地位,那也应该是由于且依赖于社会个体成员的普遍选择,而被确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