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俞家辉的臭脚丫子味儿,徐英给呛的眼泪直流:
呜呜呜,太难了,太难了!
从小到大,四十多岁的人,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没有裤衩穿就罢了,买点针线自己做呗。
结果自己做都做不成!
气死了!
让细菌咬死我算了,老娘宁愿死回海里去喂鱼!
穿个屁的越!
徐英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满腹牢骚睡去了。
病房里鼾声此起彼伏。
嘈杂的环境,复杂的心情,全新的身体,还有陌生的七十年代,让这一家子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不过,世上所有难题,最终都归结于两个主要问题:
吃饭和睡觉!
只要解决这两个问题,那么人就还能过的下去。
俞小野吃了个半饱,躺在并不舒服的行军床上,盖着散发难闻味道的大棉袄,睡的并不沉。
半夜时分,脑子忽忽悠悠地又想起了穿越前一家人在海上度假的画面。
好怀念——
好想一睁眼能再回到游艇上。
然后,她开始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病房里复杂难闻的臭味换成了腥咸清凉的海风。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呼噜声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细微的海浪声。
她的这张行军床,像小船一样微微晃动。
俞小野忽然睁开眼。
一睁眼,就见漫天星辰,一片璀璨。
MMP——
医院的盖子给掀开了?
她不是躺在医院病房里吗,这是睡的太沉了,给人抬到天台上去了?
俞小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