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前线的营地,老谋士刘季的声音,隐隐带着发颤。
在他的面前,他的主子正襟危坐,看似平静无比,但刘季明白,他的主子,已经到了极怒的地步。
“常九郎呢。”
“他用诈令带了兵马,入北狄埋伏之地,接下来,便无踪影了。这些情报,是七八日之前的事情。如今的河州,虽然退回了大半残兵,但面对北狄大军的攻势,已经是岌岌可危。”
“主公,我有些想不通,常九郎为何要这样做。要知道,他可是主公的族弟,内城顶流世家的族子。”
“你问我,我该问谁。”常四郎咬着牙,“我只以为,常九郎终究让我刮目相看了。不曾想,我常四郎是养了一头恶狼,祸了江山!”
嘭。
常四郎抬掌怒劈,将面前的火炉,一下子劈翻。破了手,鲜血滴入火炉,发出“滋滋”的声音。
“主公勿要自责!”老谋士一时大惊。
常四郎闭目,身子尚在隐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