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立即捉拿,将其满门斩杀!”晋文公怒声道。
“不可,此时捉拿郤吕二贼,其罪不彰。仅凭寺人披口说之言,不足服众。”赵衰道。
“那么依你之见,寡人该当如何?”晋文公皱着眉头问道。
他以赵衰为使,设誓不罪郤吕二人,天下共知。今日他若以“谋逆”诛杀郤吕二人,旁人不知底细,一定以为他是不遵誓言,挟嫌报复。如此,他好不容易才立起的“宽厚仁义”之名,立刻毁于一旦。正是想到这些棘手之事,他才没有立即下令捉拿郤吕二人,而是急召赵衰入宫。
“主公可令寺人披依然相从郤吕二人,不动声色……”
“你这么打算,不是以寡人做赌注吗?”晋文公突然打断了赵衰的话头。他一听就明白了赵衰的用意:有意纵容郤吕二人谋逆,使他俩之罪明于天下,然后再加以斩杀,自是名正言顺。但郤吕二人一心一意想谋害晋文公,且又俱是狡诈凶狠之辈,稍不小心,便会弄巧成拙,生出险事来。晋文公已稳坐君位,岂肯为了区区虚名,而故行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