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鹊沉默了会,终归没有再劝,站在深秋的凉风中,苦涩地叹了口气。
在近侍的扶持下,老仲德踉踉跄跄地入了马车。马车往前行驶,并没有驶向皇宫。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长阳的一个安静小巷。
小巷最末的一户人家,有个年轻人等在院子前,脸色平静至极。在他的怀里,还别着一本泛黄的古法兵书。
等马车到来,年轻人才知礼地走下了石阶,躬身静候。
“学生常书,拜见老师。”
咳了两声,老仲德欣慰一笑,“常书,你又忘了,你族兄帮你改了名,你该叫常胜了。”
“读书时叫常书,行军打仗之时,再叫常胜。”
“哈哈,不错,很不错。”
入了屋,老仲德又连咳了几声,面色越发地苍白。
常胜抬头,眸子里透出难过。
“老师,陈神医如何说的。”
“入不了冬。”
仅仅四个字,让常胜沉默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