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柔软滑过喉咙,带着点点的刺痛。
第三十九章 讨厌至极
元容彻底在永信宫沉寂下来,因着她身份尴尬,宫里的内侍宫女对她只得以小姐代称。勺儿和乐衣因着她的关系逃过一劫,如今只寸步不离地守着元容,乐衣有时候也会从外边带些消息回来,多不是些好听的。
人人都道赵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可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证实着他本人的偏执,宫中凄厉的哭喊声不断,赵涉就像一个刽子手,用杀戮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但后宫之人又何其无辜。
“今日新帝登基。”乐衣跪在地上,细心地为元容整理着衣角。
元容直视着等身铜镜中的女子,淡淡衫儿薄薄罗,长袍逶迤拖地,娴静犹如花照水,干净像江南的流水,柔软如空中的薄云,赵涉赐下来的都是些名贵素雅的料子,罩在元容身上,让她产生了极大的幻觉,镜中人,是她却又不像她。
庄严地乐声飘荡在皇城之内,元容就着勺儿的手推开了窗,永信宫外忽然被种了满院木兰,缟白的骨朵落在翠绿的花枝上,白的瘆人,也冷的彻骨,“这色真是徒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