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好了,连房子都不能进了?直疯子刚想点了二踢脚,开始蹿高:
“我带了些吃的给你们!”一听这话,直疯子两步跑进车子里,小宝宝一样坐端正,眼巴巴地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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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天边擦了亮,简易窝棚里仍旧光线不好,始终是潮湿阴郁的,小小的应急灯此刻还挂在窗边,焦黄的光晕仅能打亮半步以内的道场,在油尽灯枯之前,小灯尽忠职守地做最后的奋力挣扎。
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几乎挡住了所有从外面透进来的微光。
好看的眉心用力地扭了起来,因为来人看到一个孤寂的身影坐在地心。
因着刚才淋了些雨,坐在地上的人,头发被打湿了一层,湿漉漉地贴敷在脸颊上,单薄的衣衫也完全裱糊到了皮肉上。
席地而坐的芳卿也不怕着凉,毫无戒备地托着重重的大脑袋,又一磕一磕地迷瞪上了。不知道是否是梦到了什么,她咀嚼了两下嘴巴,做了一口吞咽地动作,然后脸上绽出了满足的笑。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笑,是梦到吃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