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罗瞅瞅脸黑得宛如债主的李松君,替他哀悼片刻,而后轻轻戳了容祈腰间一下:“你平白无故夸我姐夫,究竟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容祈不说话,无辜又委屈地回头望她。
花罗白他一眼,总觉得那副神情越看越像准备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正腹诽着,就听容祈又闲聊般问:“说来我也识得几位正在国子监读书的朋友,听闻那里有一位段司业,他们每每提起此人都甚是苦不堪言。李监丞新来乍到,又是段司业的下官,近来可曾受过委屈不曾?”
裴芷只道眼前这备受圣宠的小侯爷是爱屋及乌,所以才有意照拂自己的丈夫几分,她生怕给花罗添麻烦,便避重就轻地笑道:“哪有什么委屈,或许新调任回来难免略有些不适应,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分内的事都处理不妥当么,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实在不必为他费心。”
容祈微微有些错愕,可面色却放缓下来,笑意也真诚了许多:“李监丞自然是年轻才俊。”
顿了一顿,他才又说:“可惜今日不是休沐日,不然若能结识李监丞也是一桩美事。”
裴芷还没觉出如何,身后花罗在听到“段司业”这几个字被反复提起时就明显地意识到了不对,憋到此时已快要百爪挠心了,好容易找到个空隙,压低声音凑到容祈耳边:“快说快说,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莫非真看上了段家的女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