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利落地收了剑,讲了个冷笑话,“同世子开个玩笑,别介意。”
你冷着一张脸提剑就要抹我脖子还说是开玩笑?!
平江世子憋屈一口老血卡着嗓子眼,涨红了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股恶气暂时是只能压着了,他看了眼沈昭慕,警告地瞪着对方,沈昭慕只是无辜又温和地回了他一个眼神。
平江世子想,这么个孬种,也没必要急于一时,听说定远侯如今更宠爱嫡次子……不如借刀杀人,看等到时候失去定远侯府宠爱的沈昭慕,还有什么可在自己面前傲的。
更别说他身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暗卫了,还不是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抱着这样的迷之自信,平江世子就这么离开了。
在沈昭慕主仆看来是灰溜溜的,在他自己那却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大局观下的暂时性撤退。
池芫摸了下自己的剑柄,哎,敌人太弱小,她的剑寂寞如雪。
沈昭慕瞥见她这个小动作,顿时失笑,走过去,将门拉上,而后待只剩下主仆二人时,才慢悠悠地道——
“高宇这么喜欢找死,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