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每次都这几句话,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
刘小姐用热水瓶里的开水冲好一杯又黑又浓的麦乳精,端到他面前。
“对了,昨天我是怎么回侦探社的,你知道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白沉勇伸出手,绕开杯子,拿起茶几上的煤油打火机,点燃了烟。
“是那个邵探长送你回来的。”
“邵大龙?”白沉勇吐出一口烟,“怎么是他?”
“他说有个女人打电话给他,说你躺在老城厢,半死不活,让他去救你。他接了电话就赶过去了,发现你正在昏迷。然后他就联系了我,一起把你带回这里。不说还好,一说到这桩事情我就来气,打架打架,你什么时候死外面就好了。”
白沉勇知道刘小姐说的是反话,笑着道:“我死了,你怎么办?”
刘小姐双手叉在腰间:“要你管?你死了,我大不了重新回医院当护士。在侦探社上班,每天都要帮你擦屁股,搞不好还要被黑帮威胁,有啥好的?再讲了,你钞票给得又不多。”
“好好好,回头给你涨工资,好了吧?你要几钿,自己讲。”白沉勇苦笑,有时候他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这里的老板。
“怎么?阿是嫌我烦?我还没嫌你事多呢。昨天你不在社里,人a 结棍,上海方言,意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