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件事办成了。”伊勒琅说。斯凯特尔又恢复了先前胖乎乎的脸。他说:“正如这位唠唠叨叨的朋友所指出的那样,我们确实办成了。”
“你们是怎样训练艾达荷的?”伊勒琅问。
“艾达荷?”艾德雷克问,一边看着那个特莱拉人,“你认识艾达荷吗,斯凯特尔?”
“我卖给你们的是一个叫海特的生物。”斯凯特尔说。
“噢,对了……是叫海特。”艾德雷克说,“为什么把他卖给我们?”
“因为我们曾经繁殖过一个我们自己的魁萨茨·哈德拉克。”斯凯特尔说。
圣母苍老的头颅猛地一晃,眼睛死死盯住他,“你没把这事告诉我们!”她指责道。
“您也没有问。”斯凯特尔说。
“你们是怎么制服自己的魁萨茨·哈德拉克的?”伊勒琅问。
“一个以毕生精力塑造自我的生物,宁可死去,也不愿演化成那个自我的对立物。”斯凯特尔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艾德雷克冒冒失失地说。
“他杀了自己。”圣母喝道。
“你很明白我的意思,圣母。”斯凯特尔警告地说。这句话所用的米拉哈萨语态同时传达出另一层意思:你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东西,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特莱拉人等着对方弄懂自己这个表达方式过于花哨的暗示。她肯定不会误解他的意思。开始一定很愤怒,随后就会意识到,特莱拉人不可能用这种方式辱骂她,因为他本身的繁殖离不开贝尼·杰瑟里特姐妹会。但话又说回来,他的话着实粗俗难听,颇有侮慢之意,完全不像一个特莱拉人。艾德雷克立即插嘴,用的是米拉哈萨语的安抚语态,想缓和此刻的尴尬:“斯凯特尔,你曾说过,之所以出售海特,是因为你们知道我们打算怎么使用他,而你们也有同样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