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错,”霍天峰看似怕冷地搓搓手,一阵白色雾气从他的掌心升腾起来,结成银白色的漩涡,这意味着他也是一个秘术高手,一个可以操控寒气的岁正秘术师,“狼骨刚刚故意被我们的军队所俘虏,就有人去和他接触,为他提供帮助,但那都是我的人。在毕钵罗港帮助他逃脱的是我的人,把他运到这里来的也是我的人。可怜这个夸父自以为找到了帮手,最后的结果却不过只是陷入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小圈套。”
“你这个圈套几乎瞒过了所有人,”狄弦说,“连你们家族的人都以为他们在和一个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偷袭的夸父作战。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夸父过于神出鬼没了,以至于反而露出了破绽。”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霍天峰问。
“我不过是实在想不通,那个夸父是怎么从这里跑掉的,”狄弦回答,“你刻意做出这个夸父躲在暗处向你们复仇的假象,但就是这种刻意让你露出了马脚。实话告诉你,半个对时前,你的花园里出现的骚乱,就是我引起的。我故意袭击了几个人,然后试图觅路逃出去。但事实证明,想要不被人察觉地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我都做不到,我不相信一个大块头的夸父能够做到。”
“你对自己很自信么。”霍天峰冷笑一声。
狄弦还以一笑:“没有自信,那就不如回家抱孩子了。既然我确定那个夸父跑不出去,可他为什么能在追兵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我就只能得出唯一的一个结论:夸父的确失踪了,但他并没能逃出霍宅,而是在宅院里被人抓住藏了起来;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是夸父入侵,而是被囚禁的夸父试图逃离。至于那些不可思议的脚印、翻墙的痕迹,也只能是旁人伪造的了。而那个旁人,除了你自己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玩出这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