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三叔公还想发作,偏偏叶春秋过于乖巧,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刺来,等他看到文静先生对叶春秋不自觉的流露出欣赏的意思,他心里便更加觉得嫌恶,这个小子,倒是很能卖乖讨好,哼,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三叔公便加大了音量:“春秋,赌坊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可是你小小年纪,就沾了恶习,你族伯又被你牵连,你看看,你看看,哼,咱们叶家,真要论起来,还要算到宋时南迁的元祖程文公那一辈,历经了二十多代,从未听说过有子弟如此不肖的。你可要谨记了,往后再敢出入赌坊,或是沉湎于声色,即便在你们河西没有家教,我这叔公也绝不轻饶你。我知道你科举无望,这辈子只怕也只能止步于生员,可是你莫要害了你族伯,你族伯闭门读书十几载,总算学有所成,现在正是他最紧要的当口,万万容不得有半分的差错,你可明白吗?”
叶春秋不吱声,只当做没听见。
他很尊敬老人,所以即便家里的老太公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些别的心思,可是叶春秋依然能对老太公表达作为孙子的敬佩,虽然叶春秋心里,没有太多的亲情,却依然愿意讨好老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