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是,不管心里有多想,都不能去做。
陈初蹬了蹬腿,嗫嚅着说:“阳哥,徐工说我们要去海边城市,那里活多,赚的也多。是温总帮我们联系的,她还托人给我们安排了好的住宿,这回有空调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声,眯起眼睛,困倦袭上心头,可眼睛还是闭不上。
“阳哥,不管你是不是回家结婚,都不要把我们兄弟给忘了。”陈初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纸袋放他身边,“这里面是你之前给我的钱,还有一部分是我和阿庆攒的,不多,是我们哥俩的一点心意。我们都知道你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你是干大事的人,所以……别怠慢自己,想抽烟的时候多买几包放身上。”
他很快站起来,视线下垂着,瞥见周褚阳略带无奈的眼神,忽然咧嘴笑起来:“阳哥,等你成为大老板,就可以去追温总了,到时候得还我们这笔投资钱。”
周褚阳一直没吭声,手指缓慢地摸着纸袋,因为一些复杂的情绪,最后轻声笑起来。他朝陈初点点头,和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拍拍他的肩膀:“我给阿庆留了电话,有事打给我。”纸袋又塞回陈初手里,他已经大步流星往远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