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桂卿也在场,他自然也是气得浑身直打颤,可是又不好直接说什么,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在想了半天之后,又听着别人叨叨了一会子,他便向父亲问道:“俺达,你知道中华烟多少钱一盒吗?”
“我不知道。”道武说,他心虚了,脸色很难看。
“你既然不知道多少钱一盒,那你跟着说什么的?”桂卿不软不硬地刺挠了父亲一句,心里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我不过是说的气话。”道武说,真是错上加错。
“什么,你说的气话?”桂卿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沉着脸问道,如果他现在不当众好好地说说自己的父亲,替人主家稍微地出出气,只怕是大家恨他父亲恨得更厉害了,“这里边你和谁说气话呢?”
“再说了,这里轮得到你说气话吗?”他又当众批评父亲道,明知这样做显得不孝顺,但是也没别的办法了,“人家是喊你来商量事的,又不是让你来说什么气话的。”
“反正办喜事的这些规矩我也不大懂,”道武又说,他还知道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心里想到哪,我就说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