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女人!竟然把这颗心封得这么严!”
“他是一块顽石!”皮克西渥低低的说,自以为这不过是对巴西人放一炮,没有想到加拉皮纳非把这座堡垒攻下来不可。
加拉皮纳的右边谈着这些表面上极无聊的话,她的左边,埃罗维公爵、罗斯多、玉才华、贞妮·凯婷和玛索,继续在讨论爱情问题。他们研究那些稀有的现象究竟是怎样产生的,由于风魔,由于固执,还是由于爱情?玉才华听腻了这套理论,想把谈话改变一个方向。
“你们说的,连你们自己都莫名其妙!你们之中有哪一位,爱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爱到把自己的家产、女儿的家产都搅得精光,出卖前程,断送过去的光荣,冒着苦役监的危险去偷盗政府,害死一个叔叔、一个哥哥,听人家蒙着眼睛摆布,做梦也没想到人家要开他最后一次玩笑,故意使他看不见那个他掉下去的窟窿!哼,你们之中哪一个是这样的人?杜·蒂哀的心是一口保险箱,雷翁·特·洛拉的是才气,皮克西渥只知道爱他自己,玛索胸中只有部长两字;罗斯多只有五脏六腑,他这个会让蒲特莱太太离开的人;公爵太有钱,没法拿倾家荡产来证明他的爱情;伏维奈根本谈不上,我不把放债的当作人。所以,你们从来没有爱过,我也没有,贞妮、加拉皮纳,都谈不上……至于我刚才说的那种角儿,我只见过一次。那是,”她对贞妮·凯婷说,“那是咱们可怜的于洛男爵,我现在正当作走失的狗一样在招寻,因为我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