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已经领了人在门口候着了,鲁威宁一脚迈进门,面前两溜儿年轻宫女,他这一步险些踩空,顿了一下,后脚才跟着进门。
松香没看见人的时候就闻着了酒气,差点儿没被熏一个跟头。
自家公主又不喝酒,松香以前在宫中也很少尝到酒味,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人常说“一身酒臭”。这酒装在瓮里的时候不臭,一喝下去了,就变成臭气了。
这气味儿这么难闻,更别提驸马身上这红袍子看着也腌臜,大约是在席上沾了酒又染了油污。
松香笑吟吟的说:“奴婢是贴身伺候公主的,名叫松香。公主这会儿正歇着,驸马先更衣梳洗,奴婢让人备下了醒酒汤,驸马先喝一碗。”
鲁威宁心里有点慌。
既想进屋去,又有点惶恐不安。
松香的话倒是正中下怀。
他胡乱点头应着:“好。”
一大碗醒酒汤灌下去,再洗了澡换了衣裳,鲁威宁的酒意去了一大半。可也许泡过热水的缘故,腿有点软,迈步的时候老觉得象踩在棉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