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坝上的那群人已经开始躁动起来了,叫骂声和呼喊声不绝于耳,一场混战马上就要爆发了。可以看得出,大疤拉走到哪,周围的人群就跟到哪,仿佛他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那个漩涡的中心,车水马龙的大路上龙卷风的中心,能够强烈地吸引旁边的一切都围着他转。
“你没来之前,”田福安尖着个小嘴描述道,乐在其中而不能自拔,他太喜欢在关键时刻畅快别人了,似乎在落井下石方面独有天赋,而且还刻意修炼了好多年,俨然成为个中高手了,“他们在大坝下边已经干了一架了,那个时候※※※的人还没来呢。现在不一样了,人家的人越来越多了,声势越来越大了,比大疤拉家的人多好几倍呢,他这回肯定玩不了了,马时马就要丢人现眼了。”
“那是啊,胳膊再粗,你也拧不过大腿啊。”桂卿附和道。
“小卿你说,”田福安忽然提到了别的事,也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一块内容,“陈向辉这个家伙在恁庄上当了这么多年的头,啊,他在恁北樱村屙过一摊好屎吗?你还记得吧,村里的老学校叫他给卖了,对吧?村里的那些水泵和大粗管子什么的,叫他给卖了,对吧?那些石头垒的水渠,以前给山上的果树浇个水什么的,多好啊,也是在他手里毁了,对吧?还有眼前的这个水库,一年400块钱他就敢往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