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棠梨树,请不要剪割不要砍伐,因为那曾经是召伯的居住处。郁郁葱葱棠梨树,请不要剪割不要毁坏,因为那曾经是召伯的休憩处。郁郁葱葱棠梨树,请不要剪割不要跪拜,因为那曾经是召伯的解脱处。”
对统治者来说,能得到人民如此的拥戴,将是多么大的欣慰。人一生的记忆有着一定的容量,当一切都最终老去,一切都被时间洗刷干净的时候,谁还能属于谁,谁还能记得谁?而召伯却在这简约的诗经文字中,被永久的铭刻下来。
诗歌本来就是萌生于社会大众的最私人、最朴素、最原始、最难以剥夺的艺术样式,而这些民间的声音之所以流传下来,是和采诗官的劳动分不开的。
唐代诗人白居易曾写了一首关于采诗官的诗歌:“采诗官,采诗听歌导人言。言者无罪闻者诫,下流上通上下泰。周灭秦兴至隋氏,十代采诗官不置。郊庙登歌赞君美,乐府艳词悦君意。若求兴谕规刺言,万句千章无一字。不是章句无规刺,渐及朝廷绝讽议。诤臣杜口为冗员,谏鼓高悬作虚器。一人负扆常端默,百辟入门两自媚。夕郎所贺皆德音,春官每奏唯祥瑞。君之堂兮千里远,君之门兮九重闭。君耳唯闻堂上言,君眼不见门前事。贪吏害民无所忌,奸臣蔽君无所畏。君不见厉王胡亥之末年,群臣有利君无利。君兮君兮愿听此,欲开壅蔽达人情,先向歌诗求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