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硬红疙瘩在我的手暖和起来之后,开始发痒,我忍着痒意,漱了口,洗了脸,让禾苗从外面拿了些雪,在车厢里背的人搓手背。
冷热交替在手背上,那滋味,比沈知意打在我脸上,还令我难受。
但是我会忍,我能忍。
搓完之后,我擦了冻疮膏。
我按冻疮膏香味和给沈山冻疮膏香味一模一样,只要他向我这边靠近,靠近马车,就能闻到这股香味。
第二天夜里我如前一天夜里一般如法炮制,把手放在车窗上,任冷风吹,寒霜打。
连续见天,我手背上的小硬红疙瘩,就变成了大硬红疙瘩,手被肿成馒头,又紫又红又青的特别瘆人。
禾苗看到我的手,心疼坏了,天天给我擦冻疮膏,都不见好,没有办法,到达临沧城,住了客栈,停了两天。
我让她去请了个大夫来,大夫过来看了我的手,给我开了些药膏,给我开了些预防风寒的药。
我让大夫又帮其他送亲的人看了一下,送亲队伍一百多号人,虽然都是男子,人高马大的,风餐露宿,难免有个头疼脑热,喉咙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