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不过是将他们曾经对我和我母妃做过的事儿还回去而已。”
“公主,人生在世,本就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和黑暗,你救不起道德沦丧,但在一大片道德沦丧里,你可以选择巍然挺立。”
“比起巍然挺立,我更喜欢没有道德!”
话落,她大步朝着前面走去,看也不曾看过鹤潇一眼。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鹤潇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
“若你杀了殷诏,谋杀当朝太子这条罪名便会让你难以翻身了,殷宁。”
那个君主,是不可能让自己背上谋杀亲儿的名声。
这些年,楠栖替他背下了许许多多的恶名,如今,便是你也逃不开么?
……
顾南栖如入无人之境那般走进了东宫。
这里的陈设还是与皇兄在时无甚大样。
那墙壁依旧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
顾南栖还想看看别处,殷诏忽然走了进来,“怎么样了顾大人?”
殷诏话音刚落,丧钟便响了起来。
那是……
国母薨!
殷诏瞳孔顿时一缩,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顾南栖,“你做了什么?”
顾南栖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动作,有种难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