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能够说的,已经都告诉郭三了。
要怎么处理,便要看郭三个人了。
程清帮不上忙。
“喂——”
正在这时,有人拽了拽程清的袖子。
程清偏头看过去,就见陆兴云正盯着自己。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陆兴云还在这。
陆兴云目光灼灼地盯着程清,看着她的眼神,充满陌生。
不,或者是说,是眼前的程清,对她来说,太过陌生。
“你……”
他盯着程清,有点茫然,还有一丝害怕。
眼前的程清太陌生了,他害怕程清不是程清。
又害怕程清会消失。
他沉默了许久,有些害怕地捏紧程清的衣袖,“娘……娘……”
他喊了几声。
程清闻言,感受到他的恐慌,顿了一秒,伸手反握住他的手,“没事。”
两个字,陆兴云顿时有些鼻酸,眼睛都红了,他强忍着心里的害怕,问道:“你……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
程清叹了口气,她就知道,陆兴云是聪明的,肯定会听出来问题。
她所说的那些防护用具什么的,陆兴云从未见过。
他知道,程清是会缝衣裳的,但她的绣工很一般,只会简单地缝合衣裳。
以前的程清,也不会这么热心肠地去帮忙别人,更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尤其是程清方才和郭大夫侃侃而谈的样子,那是陆兴云从未见过的。
程清从来就没想过伪装,她不了解原身,也伪装不出来原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