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叹了口气,慢慢的起身来,神情沉思着什么,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看曹仁,却是感觉有些迷茫。
在他心中,或许还有恍如隔日之感,这几日春雨连绵,地处不远境的江南显示出了独有的气质,令人忧郁。
春雨之下,多愁善感。
身为天下雄主的丞相也免不了俗,此时又怀念起了当初刚刚起家的时候,那时虽然穷苦,步步不可乱,但是却要豪气万丈许多。
大不了就是输了被人当做丧家犬一样的驱赶。
可现在,家业越大,反倒顾虑越多,导致了伯文出走。
他看着曹仁的时候,内心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错了,他掌控不住徐伯文,但是可以掌控曹氏。
若是一开始就言辞压制,不准许这些宗亲胡闹,将徐臻捧上去也无所谓,因为曹操忽然觉得,伯文好似真的对那九五之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念想,甚至他的野心也不过是要一处地界,而后没日没夜的理政富民而已。
这种心态,前所未见。
虽然曹操也不知道他能获得什么,难道就只是百万民的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