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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拐角处,风影有些愣怔的望着自家主子仿佛脚不着地一般的疾步而来,那长裙飘零在风中,如画中的仙子一般降临在自己面前,而后才恍恍惚惚的低首搀扶着容幽上了轿辇,捏着丝帕命令宫人起驾回‘关雎宫’。
一路上,容幽一直按着自己的眉心,那颗跳跃如火般灼痛的朱砂此刻如同要撕裂肌肤破皮而出一般,令容幽疼得几乎忘却了一些思考,轿辇内,容幽紧咬住下唇,素手紧揪着手中的丝帕,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中,但却依旧不能缓解额间的疼痛,那痛,几乎让她完全的清醒的意识都驳去……
隐忍着,容幽沉重的喘息,但脑海中的那一幕却迟迟无法挥去,素手蓦地抓紧了椅背上的花雕,几乎花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心一痛,额间的朱砂就更显芳华,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让容幽几乎晕厥,少许,直到容幽不住的喘息,不住的强制平复内心杂乱的思绪后,才稍稍减去……
轿辇在‘关雎宫’停下之时,容幽已经恢复,只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云澜见轿辇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赶紧上前迎接,却在掀开轿帘之时吓住,而后慌张的扶起容幽,道:“小姐,您怎么了?别吓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