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儿,伯伯我也这么大岁数了,没求过谁,伯伯求求你,大生一进去,这辈子都毁了,看在你俩一块长大的份上,这事再好好商量商量呗?”
李大生比我大五岁,至今没娶上媳妇,天天就知道喝酒干架,从村里也是个活脱脱的二流子。
村里人谁不知道他那个德行,他的父母因为李大生一个儿子,愁的头发花白不说,岁月在他们黝黑的脸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有个词儿叫干巴瘦,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
想着当年我还小,李大生就带着我去人家地头偷玉米,刚结出来的玉米还嫩着,我俩就在地头点了把火给烤了。
后来被人家发现了,李大生想承认是他带的头,却被他爹妈拦下,骂我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带坏了他们的儿子。
是啊,一起长大,那可记得清清楚楚。
出于礼貌,我还是好言好语的说:
“伯伯,大娘,这事是人家姑娘遭殃,大生在人家身上,我说了不算,要不您好好跟她道歉,态度诚恳一点,说不定还能补救。”
李大生的娘听完了直接冷哼一声:
“你少给俺们说这些好听又没用的,俺们今天能求你,那还不是走投无路了?俺都听说了,那不要脸的丫头,是你的婆娘,成事败事还不都在你!”
我看着她瞬间变化的嘴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同样的话我再送给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