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永远都是最好的塞嘴布。
七月,减免秋收赋税的圣旨昭告天下,同月颁布加设恩科于明年三月的圣旨,过问工部水利,拨银定在秋收后检修所有水利的事,徭役减免,设劳金。
一桩桩事情她都通宵达旦地处理过去,每日都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睡着,疲倦一日胜似一日,人消瘦了大半,也不怎么喜欢说笑了。
忙忙碌碌间又是一年重阳,崇宁撩开所以琐事,换上劲装,在马场上驰骋。
马场远处就是箭靶,她策马奔腾,手里握着大弓,每中一箭就会有人高喊中与不中,烈日当头,小半个时辰就炙烤得人大汗淋漓。
胯下的战马‘扑哧扑哧’喘着粗气,崇宁也停了下来,把弓递给旁边的禁军,自己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跨上行帐休息。
她没请任何人陪伴,连飞燕也没带,身边纵使有禁军防备,可终究无人敢与她说话,她喝了口温热的茶,靠着椅背,无聊地看了看远处的林子,又瞧了瞧禁军手里的旌旗。
明明那么多人,她却只觉得孤独。
每日被政务包围,所有的心力精神都用来与大臣商谈,所有的分享欲都止步于舌根。
如今,能不说话她就不想说话,能不看书她就不会看书,能不见外人她就不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