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的宫人忙跪下,崇宁屈膝见礼:“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嗯。”陈文景放下奏疏:“起来吧。”
崇宁规规矩矩地起身,晋陶公主已经坐下了,示意嬷嬷把东西拿来:“知道你咳疾难愈,崇宁做了川贝枇杷膏和雪梨膏过来,温水冲服就行了。”
“崇宁熬得?”陈文景瞥过来:“有心了。”
晋陶公主把东西放在桌上:“你可以让太医验验。”
这话说的陈文景脸色一沉:“我能信不过自己的女儿?”
这话说得太虚假,崇宁听着都觉得讽刺,但还是接话:“父皇息怒,母后并无恶意,只是父皇龙体为重,近身的东西都要格外谨慎当心,何况是入口之物?”
陈文景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语气也难得温和下来:“凌王可给你来信了?”
“送过信来,他说自己被霍无忌等武将控制,强推谋反,处境不易,交代儿臣安稳待在大邺。”崇宁实话实说:“另外,大梁新帝也送了信来,表示绝对不会追究凌王。”
陈文景的脸色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波澜,垂着眼敛住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崇宁也不做声。
她的目的就是告诉陈文景,大梁闹不起来,不管锦润最后如何,渠英都会善待他,所以她这个凌王妃仍旧具有价值。
“如此甚好。”陈文景点点头:“那凌王不是个痴傻人,为父心里也不那么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