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她伏在地上双肩微微颤抖,俨然一个没有依靠的可怜姑娘。
锦润静坐着观望,心里不由地佩服起崇宁来,她太会琢磨人心了,太会利用女子柔弱这个缺点了。
若他没猜错,许渡死在大梁,淳贵妃一定会把这笔账算账崇宁头上,届时免不得为难晋陶公主,崇宁这会儿求了这些使臣,让他们有了不能辜负仁宗这个信念,只要淳贵妃为难晋陶公主,这些人便会出头。
淳贵妃越为难,越能团结仁宗门生。
真是一步好棋。
宴席尽欢,崇宁喝了不少,吟诵了许多仁宗写的诗文,还背出了一篇恩科檄文,陆正愕一下子认出来是他入仕那年的檄文,一时间扶桌痛哭,反反复复念叨着檄文上的话。
锦润并不理解他们这份复杂的情感,不理解他们为何在仁宗朝入仕就自认仁宗门生,不理解他们即这般忠于仁宗为何却替篡位的陈文景效力,不理解他们所谓的忠义只是为了天下子民而不是为了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