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这个面无表情的白飞扬,若是他没有猜错,便是那一日带着铁面具来找他的那位神秘人。云裳海这一路都试图从白飞扬口中套话,但白飞扬闷得像只锯嘴葫芦,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叫他怄死了。
“还有多远?”白飞扬终于说话了。
“快到了。翻过前面这座土丘,就是城隍庙。”
白飞扬扬鞭纵马,好不利落!这副武者行云流水的洒脱,是云裳海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云裳海看着有些羡慕,他是个文官,身子弱得很。
“还不快些?”白飞扬回头皱眉看他。
逆着光,云裳海看不起白飞扬脸上的疤。他突然觉得,如果白飞扬脸上没有那么多沟壑纵横的疤痕,似乎也蛮英俊的。有点像他曾经见过的一位故人,那时候他还亲切地叫他白叔叔,说来也巧,那故人也是姓白。
白是大姓,到处都有姓白的人,云裳海也没狗血到能联想出什么故人之子的剧情,策马赶到白飞扬身边,看到那脸上的伤疤,便停住了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
翻过土丘,果然前面有一座荒废的小庙,大乐国兴盛道教,像这样荒废的城隍庙很不多见。云裳海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在有一些距离的地方下了马来,开口喊道:“牛武!云裳海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