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眼眶湿热,手环住男人肩颈,侧颊与他相贴。
“我知道四爷要走.....”所以怎么可能睡得好?
江四爷心软的厉害,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唇鼻蹭着她耳鬓,低沉许诺:
“不用担心,这仗爷有把握,下雪之前,爷一定回来。”
他记着姰恪的提醒,说双生子兴许会早产,也许十日半月,也许姰暖的身体受不住,会更早一些。
“你养好身子,别让自己出事,等爷回来,嗯?”
姰暖不想哭,但泪直顺着眼尾下淌。
她细声哽咽着点点头:
“...我等。”
“委屈暖暖......”
江四爷心窝里酸楚,又搂着人哄了好一会儿。
到底不能再耽误下去,姰暖强自忍下情绪,看他起身穿戴好衣物,修挺如松的身形大步离开。
房门‘吱呀’关上,外面天还是黑洞洞的。
姰暖只觉得身边被窝逐渐凉下来,以至于她睁眼到天亮时,手脚还是温凉的。
席盈当天下午拎着自己的行李搬过来,她的乳娘和侍婢跟着。
进院门时问宋姑姑,“我四表嫂呢?我以后住到这边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