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下意识否认:“不对,你说的不对!”
“别骗自己,那没有任何用处。”
“你别自以为是,我没骗自己!”
“没骗,那你心虚什么?”
对话到此结束。
宋时微有些抖,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气的,良久才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是短暂失明,我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做瞎子,那么我要如何消化世家豪门的傲慢施加给我的负面情绪和麻烦?
退婚不是躲懒,是我在自救,是我的选择,我选择余生过得自在安逸些,这没有错。”
宋时微说这话时,语气一直都很平静,但眼中却逐渐潮湿。
她吸了口气,突然推翻自己方才说的话,十分悲观道:“好,就算我骗了自己,但我没有妨碍任何人,我有权利选择我的生死方式,与别人无关。”
陆渊心里揪了一下。
不疼,但挺难受。
他不是陆恒那种平步青云的公子哥,他拿到陆氏经历的厮杀是宋时微无法想象的。
所以在她控诉生活不易时,他没有感触。
可当她提及死亡时,陆渊却无法忍受。
周遭的霜露像是结成了冰块,只是宋时微陷在沉郁的情绪,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