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步便是蒸。笼屉下面是煮沸的水,放入了鸡骨、南姜、八角和香叶,煮出香料的香气,再把浸渍过的驴肉放上蒸笼,文火慢慢蒸制。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力,炉火不能断,锅水不能干,余简只能搬了张凳子坐在跟前,耐心地看着,时不时地舀一勺水顺着蒸笼的边缘缓慢浇到锅子里。
这一个晚上,胡同里头的各家各户就在阵阵浓郁的香气中辗转难眠。
余圆连着梦里都在流口水,小爪子挥舞不停,嘴里嚷嚷着:“你别跑,让我吃一口再说!”
等到东方既白,余简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她几乎一夜没睡。
炉火慢慢熄灭,用着余温再继续焖一会。等蒸笼盖子揭开,浓浓的酒香混合着药材和肉的芳香扑面而来,余简都忍不住咽了两下口水。
驴肉保持着二分皮八分肉,周身都是亮泽的红色,用筷子戳进去,驴肉软烂如泥,又藕断丝连不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