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手足有些发凉,“两国仇怨结得如此之深……乔立,乔贵嫔虽不知详细,但很可能也猜到了我和清离并不是一个人……那原清离在晋国,会不会有危险?”
景辞道:“难说。所以我们还是去一次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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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夫人落葬后,景辞果然禀明均王,带阿原秘密前往晋国。
均王万分不舍,这日亲将他们送到北城外,叹道:“如今百废待兴,我只恨素日所学太过死板,群臣又各有主意,总是难以决断。若你在一旁相助,我必定省心许多。”
景辞微笑:“其实臣也只是粗粗学了些兵法,并未研习过治国之道。皇上饱读诗书,又在先帝跟前耳濡目染,必能处置得比臣更妥当。”
均王无奈,说道:“既是原二小姐的事,的确得去一次,我也拦不得。只是你千万记得,到了晋国悄悄给我报个平安。如果瞧了原二小姐那里安定,还是尽快回来才好。”
景辞在马上欠身应了,与阿原相视一笑,策马飞奔而去。
若他留下,均王与他便是君臣;但他既是同父异母的兄长,又于扶立均王有大功,均王只能将其视若贵宾。
而均王并无景辞那等运筹帷幄之风范,相处久了,一旦均王觉得他锋芒太盛,有喧宾夺主之势,必定心生嫌隙。还不如趁此分开,均王承他扶立之情,铭感五内,日后再相见依然可以宾主融洽,手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