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纾手指握着电话,一点点用力,闭了闭眼才回,“是我。”
然后那边便没声了。
“顾寒生,你忙完了吗?”
“还没,有事?”
这语气……
凉纾摇摇头,“昨天我……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只是我想着你肯定因为那位手术的事忙不过来,连我们去领证的路上你都在跟时秘书谈公事,肯定……”
倏然而起的冷嗤声打断了凉纾,“所以你就理所应当地以为顾太太失踪了一个晚上我都不会在意,是么?”
凉纾蜷缩在被子里的手握握了握,自知理亏,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凉纾,嘴上说没有这个意思,但行为上你已经犯了。”
“顾先生,您是生气了么?”
那边没说话,凉纾等了几秒,那头挂了。
她将手机还给曲桉,去曲桉说,“曲桉,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您发高烧差点儿脑子都烧坏了,还是在医院住几天,有什么情况医生也能马上过来看,在家里可没这么方便。”
要出院的话,被曲桉悉数顶了回来。
凉纾听话地在医院住了三天。
这三天,顾寒生一次都没来过。
曲桉刚开始还安慰她来着,但到了后来,她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凉纾刚开始还悬着一颗心,后来就释然了,他们之间本来就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