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打破这样的沉静的,竟然是原本懒懒散散的坐着的令羽,他似乎对于阿冼一直看着顾雁飞这件事情感觉到不悦,但是眸光一扫,又是那一副纨绔的模样,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说正事。”
这一声敲击的声音似乎惊醒了阿冼,他一抬头就对上顾雁飞和令羽的目光,他骤然清醒过来,而且涨红了脸,而耳尖儿似乎都红了,他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唇瓣翕动了两下,他小声询问:“你刚刚问什么?”
顾雁飞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的模样,她浅浅一笑:“我问,你们是从夏州来的是吗?”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阿冼似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在提起夏州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了一点儿黯然的神情:“是……我们是从夏州逃难过来的。”
“逃难?逃什么难?”顾雁飞敏锐的捉住阿冼似乎是想要模糊过去的这个句子,她认真的看着别人的时候眉眼之间会有一点儿锐气,使和她说话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阿冼忍不住坐的更直了,两个手臂放在桌子上,表情也凝重起来:“是……”刚刚吐了一个字,他却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停顿了很久,顾雁飞也没有开口催促,只看着他这样垂着眸沉思。
“刚刚那个女孩子叫阿悄,她姓张,是夏州当地有名的大善人,张大善人家的独女。这件事说来话长,也要从张大善人说起。张大善人是夏州有名的大善人,家中又有不少田地,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做一些粮草生意,虽然算不上富甲一方,但在夏州这种地方也算是富了。”阿冼的语调平稳,听在顾雁飞的耳朵里,却怎么也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