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扬这天还算机智,等于是救了场,也让路万里很有面子。路万里笑着说:“来晚了,也没准备,我就不讲了。”
不讲是不行的。
路万里在几位美女尤其是曾凯悦的热情邀请下往台上去,曾凯悦几乎是连拉带拖,半个身子贴在路万里怀里,周培扬看见,因为用力过猛,曾凯悦一对酥胸露出了一半,大片粉白真实地呈现在他眼前,事业线毕露。他慌忙扭过脸,逃跑似的离开了主席台。
路万里说是简单祝贺几句,没多余的话,可一讲起来,就停不下来。这是领导的作风,官做到一定程度,讲话就是一种习惯,想停但真的停不下来。
只好讲。
刚才围着周培扬的闪光灯还有记者们,此时全围了路万里去。周培扬瞬间有点伤神,几分失落。路万里讲什么,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对路万里来说也毫无意义,讲不过是一种姿态,一种习惯,一种程序。这种程序经久了,就麻木无聊,想打瞌睡。他想出去透透风。见没人注意他,于是起身朝大厅外走去。
大厅里不时响起热烈掌声,大家一定是被路万里的讲话振奋了。
外面,天不知啥时落起了雨,铜水的雨像恋爱中姑娘的眼泪,说来就来,毫无节奏。周培扬喜欢这种雨丝,对一个久经沙场的中年男人来讲,这种雨能把他拉回到某个年代,或者能让他日渐混沌的心意外地清醒一会儿。就在他拔脚往雨里去时,耳边突然响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