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怪人家王春梅势利,一个是富得流油的会计家千金,一个是死了爹,家里就剩下些孤儿寡母,连个壮劳力都没有,穷得叮当响,还有个幼弟需要拉扯的病秧子,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了。”
众人正唠得热火朝天,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众人的左后方响起。
“苏长河、王春梅你们两个挨千刀遭雷劈的,老娘今天和你们拼了……”
不等众人反应,说话的女人已经拎着一把磨得锃光瓦亮的杀猪刀冲进了不远的一处院门。
片刻,便听到院墙里传来一声尖叫,随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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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着蜘蛛网的茅草屋顶、黄泥混着稻草杆夯的土墙、泛黄的老式纯棉蚊帐、结构简单做工粗糙的架子床……
沈知欢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不是在外公外婆留给她的花果山度假村……
视线扫过因为年代久远边缘已经开始氧化变黑的镜子,沈知欢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过去。
镜子中的少女,十三、四岁的模样,没有肉的双颊深深的凹陷,就仿佛骷髅头上罩着一层黄褐色的人皮,两条大辫子又干又黄,像极了秋收时田野里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