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挥挥手,做了一个不予置评的手势。(她并没有发笑,也没有打算结束这场晤谈,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愠怒。她等着看这句话能让他如何借题发挥,由此可知,他的确在某方面制住了她。)
他说:“这么讲也太夸张了,瓦西莉娅博士。一个人无论多不挑剔,也不会完全没有选择,而就这个格里迈尼斯而言,他的选择就是你。虽然你拒绝接受,他却置奥罗拉习俗于不顾,继续不断向你求欢。”
瓦西莉娅说:“我很高兴你知道我拒绝了他。有些人觉得基于礼貌,无论任何人向你求欢,你都应该一律——或尽可能接纳,但我并不这么想。对于那些只会浪费时间的无聊行为,我看不出为何必须委曲自己。我的话有没有引起你任何反感,地球人?”
“关于奥罗拉的习俗,我没有任何正面或负面的意见。”(她仍在等待,所以听得很专心。到底她在等什么呢?难道就是他想说却不确定自己敢不敢说的那句话?)
她故作轻松地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是我们讲完了?”
“还没完。”贝莱现在不得不再赌一把,“你看出格里迈尼斯具有那种越挫越勇的反奥罗拉作风,于是你想到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真的吗?多疯狂啊!我又能怎样好好利用呢?”
“既然他对你的迷恋显然非常强烈,只要略施小计,不难让他迷恋上另一个非常像你的人。你在背后怂恿他,或许还对他作出承诺:如果他又遭到拒绝,你就会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