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频频颔首,以前还感觉朱琏清高孤傲,今天所言明显深谙五谷人情练达,以前倒是有些疏忽了。
别说现在,即便后世也多有此论调,女儿都是给婆家养的,至于被人诟病的扶弟魔,那毕竟是少数。
朱琏得了李茂的眼神鼓励,继续说道:“升斗小民之家,让其放长眼光无异于对牛弹琴,莫不如以利诱之,妾身以为不光要免除食宿费用,还当以孩童入学减免税赋,徭役,如此一来形同多了一个劳力,又免了口粮,或许能有成效。”
李茂啧啧有声,他读研究生乃至博士的时候,就听学校的前辈们说过,那时候补贴很多,而他读研读博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争取各种经费。
朱琏说的补贴,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上学读书不但不花钱,免除家庭的税赋和徭役,等若给家里增加收入,小民趋利,肯定可行。
“琏儿这个办法可行,不过又要增加支出了。”李茂夸赞朱琏的同时皱了皱眉头。
信安军的财政刚刚好转,接连遭遇真腊受挫,各项支出增加,再在学校上添补,今年又是一个大窟窿啊!
两人边谈边吃,吃完了继续办公,夜半时分总算把积压的公文批阅半数。
李茂活动着发酸的肩膀手臂,朱琏知情识趣的双手按了上来,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二人在一起也有几年,称得上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