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奇耻大辱,在瞬间化作一条凶猛毒蛇,将他死死缠紧,苏翰羽脸色铁青,只觉得那侵入骨髓的寒气,几乎令他站立不稳。
就连对一众皇子都提防无比的皇上,这么多年来都未能察觉到这些,她又如何知晓的?
薄暮时分,余晖最后一丝微弱光芒,被锋利的箭头反出寒光点点,映在穷途末路的苏翰羽眼里,这点点寒光,与地狱饿鬼要将自己吞噬殆尽的眼睛没什么两样。
败了,他竟然就这样……败了?
浓重的迷茫,缠绕在苏翰羽那困兽似的眼底,“十几年……我忍辱负重了十几年……谋划了十几年……到头来竟然一败涂地?”
这十几年的隐忍,攥成了一团,梗在了他的胸前,先是一阵钝痛,又在眨眼间滋生出了无数利刺,将他的五脏六腑,刺了个鲜血淋漓!
苏翰羽狠狠吐出一口鲜血,眼底猛地划过一丝狠厉寒光,就算当真是败了,他也绝不容许自己,成为那狼狈的阶下囚!
即便是死,他也只能死在自己手里!
苏翰羽悄悄攥紧了藏在衣袖中的短匕,猝不及防之间,便对准自己的心口,猛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