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峥这才继续跨步,来到沈新月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医生只说你很难站得起来,并没有完全判死刑,只要肯多做康复,还有机会。”
“说得简单!”沈新月像被人刺了的刺猬,立刻竖起满身利刺对着沈亦峥吼,“康复有多痛?谁受得了?这跟判了死刑有什么区别?”
不久前医生已经跟她说了康复的要点,她现在哪怕坐着不动都全身痛,根本不敢想象康复时的惨状。
沈新月过惯了好日子,又被保护得很好,长这么大,连小伤口都没拉过,突然受了这种重的伤,她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强行把我送出国,也不会发生这些事,都是你的错!”
平日里,沈新月断然不敢跟沈亦峥这么说话。
这会儿,她崩溃了,也就什么都顾不得。
“我好好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就你不待见我,才把我害得这么惨!”
沈新月一点不心虚地颠倒黑白。
沈亦峥没有言语,薄唇抿成一线。
孙丝伶也不敢在这当口说什么,只能一阵叹气。
内心里,其实和沈新月一样,多少都有点怪沈亦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