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滴水成冰,屋里也阴冷。炉子只能在早晚才能多烧一些煤,白天用湿煤压着。母亲说:“能省点儿是点儿,要是天天使劲烧得多少煤。”毕杏波就领着弟弟妹妹在炕上玩。除了睡觉,毕杏波就把毕洪江放在炕头,用一床棉被围着。可毕洪江不老实,一会儿把手伸出来一会儿又把腿踢蹬出来,毕杏波看着他,随时把毕洪江的胳膊腿掖进被子里,炕也冰凉。北墙角开始上霜,没几天,北墙就是一片白花花的霜,再后来,除了炕脚底下和锅台的间壁墙没上霜,屋子里一片银白。“妈,咱家烧不起煤,太冷的时候咱也烧点儿树根啥的,哪怕烧烧炕也行,我小弟有点儿咳嗽。”母亲看了一眼大女儿,她把毕洪江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这天夜里,毕洪江突然高烧,吃了两次退热药温度也没有降下来。母亲用酒给毕洪江搓身子,毕洪江被母亲按在炕上,把后背揪得喀喀直响,毕杏波他们看得都直咧嘴,可毕洪江像只死狗一样,只吭叽了两声。没一会儿,毕洪江抽搐得只剩下白眼仁儿,嘴角还冒着白沫。全家都没睡觉,坐起来看着毕洪江。毕杏波和母亲忙了半天也不见毕洪江清醒,母亲就用被子把毕洪江包起来抱在怀里,“天一亮,妈就抱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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