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倒有点不忍心了,拉他坐到自己身边,共同裹着那条毛毯。
“我们可以靠紧些吗?”吉米几乎不等她首肯,便伸过胳膊搂住了她。
也许,她从来不曾接触过异性,也许,她和男人有过交往,已成久远而模糊的记忆,这个推销员挨过来的身体,比那厚厚的毛毯,还要温馨些,紧贴些,可靠些。
这时,天之一角,一跳一跳地显得躁动不安起来,那曙光终于冲出了沉重的海洋。玛格丽特依偎在他怀里,喃喃自语:“哦!我多么幸福啊!上帝让我看到了一天的真正开始!感谢主!”
同时,那支强壮的男人手臂,和那股烟味、酒味、薄荷糖味,以及说不好还有什么味道混在一起的男人气息,像海潮一样涌过来,似乎在她灵魂的黑夜里,也出现了一丝令她战栗不安的微明。
你把你这部快零散了的小说,和那包山里红,装进背兜里,拎着白薯,走下交通车时,你的那些同事,早抢在前面去换乘电汽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