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老眼竟是闪烁着一丝泪光,可见他内心有多激动澎湃。
李东阳早知道叶春秋博学聪明,可他历来对叶春秋其实并不算亲近,可是今天,他的谨慎性格也不禁一扫而空,也忍不住地跟着其他人叫了好。
兴王朱祐杬的脸色则是很好看,他感觉到不对劲了,方才满心的得意已是被叶春秋打击一空,他突然生出了恐慌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百味陈杂,他猛地想起了自己所押的赌注,绝俸……
可以说,绝俸之后,所谓的兴王府,就是有名无实了,自此之后,自己的子孙,除了这个好听的出身,可实际上和寻常百姓家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绝俸后的后果,他的心不禁凌乱起来,脑子像是炸雷了一般,竟是嗡嗡而响。
他的双腿甚至差点无力得有些承受不住,打了个踉跄,带着几分指责意味地看了一眼朱厚熜。
说起来,若非是朱厚熜意气用事,又如何会到如此尴尬的局面?
朱厚熜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第一题给叶春秋轻而易举地答了出来,可是他对第二道题赋予了很大的期望,他怎么也想不到,那般偏僻的东西,叶春秋竟然也知道,不但知道,甚至详尽地说出出处,这一下子,令他犹如被叶春秋当众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