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远的心态有些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蹙眉道:“阿弥陀佛,前辈近来可好?”
“我原是好的,可这会儿又不怎么好了。”他笑意一敛。
无端端地,陆凝竟觉得静远有些怵李婴夙。静远沉思片刻,估摸着是等着虚云发话,可虚云一直盯着李婴夙背后的人,左右没个动静,他只能代为出声道:“不知前辈与此人是何关系,此人为何夜闯禅宗?”
“你们看不出吗?”李婴夙故作惊讶。
静远莫名其妙道:“贫僧应该看出什么?”
李婴夙冷笑一声,退到陆凝身旁揽住她的肩。
虚云目色一沉。
静远好脾气道:“还请前辈明示,此人是谁?”
“我夫人。”
一干人:“……”
虚云的脸霎时白了几分。
静远结巴道:“前……前辈的夫人?”
“正是我夫人。”李婴夙的语气骄傲得像一只孔雀,“我夫人生性贪玩,尤爱风月。今晚,我是陪着她出来赏月的,不想途中出了点小意外,我暂时离开。夫人一直想见识江湖闻名的禅宗,想必是看离禅宗不远,起了兴致,才会夜入禅宗。”
一干人:“……”
能把刚刚那种架势轻易地说成爱风月,静远还能怎么样,只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努力保持微笑了。
李婴夙又道:“平日里,我将夫人视为珍宝,小心哄着,竭力护着,可眼下倒好,人在你们这儿伤了不说,还惹得我夫人红了眼眶,这笔账,要怎么和禅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