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频繁地去南王府,安钧宁没有洗刷嫌疑,不能暴露她的行踪,可是问题是,就算他费尽心思扳倒靳王洗刷了她的罪名,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是难逃一死。
这个死结一天不能解开,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京城里已经翻了几番,李岚清派了人死死盯住裴府的大门,他不能轻举妄动,
宫里也是不太平,皇上昨天又大病了一场,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但是言语已经有些不清晰,据太医院的消息,这次可能凶多吉少,昨夜裴珩听召入宫,跪在皇上的床榻前,看他气若游丝,交于自己一个锦盒,让他在自己驾崩之后打开,恐怕也已经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
如今岚夏一案未了,安钧宁生路未卜,太子威信不足,而靳王,置他于死地的证据已经被毁,要一举击破着实困难。重重事情交织在一起,裴珩捏着手里的卷宗,单手撑住额头,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立秋之后,天气转凉了不少,李隽站在窗前,伸手拿过桌边的糕点,放在嘴边,想了想,又放在回了盘中。
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沉思的片刻,脑海里浮现了一张苍白的脸,他犹疑了片刻,而后带上糕点,在暗室边轻轻转动了柜子边的一个按钮,屋内的床榻慢慢移开,出现了一条暗道。他走进去,不过一刻的时间,便到了京内一座废弃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