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中又开始了和小时候一样的神经病式演讲,自从那年口吃治好以后,她的废话就越发多,连在梦中都不安生,全程围绕“全宇宙我第一帅”的主题进行。
温从容的睡眠很浅,她的习惯和别人不同,电视剧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吵不醒她,丁点大的人为动静却能让她瞬间惊醒。
所以顾亦深有时深夜回来,干脆直接就去书房睡。
他站在沙发前,一手拿着碘酒,一手拿着棉签,就这么默默听着,没过一会儿,耳边突然就没了聒噪的碎碎念。
温从容发完牢骚,吧唧吧唧嘴,又靠着抱枕继续呼呼大睡。
顾亦深轻声念:“别在这儿睡。”
温从容皱了皱眉,没醒,嘟囔一声又侧过去背对着他。
顾亦深叹气,慢慢走过去用小毛毯将对方的小脑袋轻轻裹住。客厅开了不算明亮的暖灯,衬得他唇色红润,眸色破天荒露一点难以掩盖的复杂情绪。
他在沙发边蹲下,看着她时,语气略微失落。
“一直想问你,后来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