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 爱可以凝固伤痛的时刻,跨越时间的疆界,譬如静止不动的男孩站成一排,面对前来领养的游客,再如大群难民僵硬直地挂在铁丝网上,最终安哲希望用爱的火焰解决民族苦难:擦车谋生的男孩纷纷祭奠同伴之时,厂房的垂直空间与两侧边缘向上方斜的断裂钢条形成多角纵深构图,投下朝夕不保的阴影,红色火光在燃烧象征着爱的力量. 空间转换和镜像为老人找到了心理现实的定位,超越时空的诗人就站在老人和男孩渡步的河边,坚定地走向马车,而镜中军人陆续经过令男孩害怕被遣返,消失镜中,老人焦急寻找走出画面,说明孤独中老人对诗人、交往的男孩产生依赖心理,送别的公车上出现了青年手执红旗、情侣争吵和那位诗人,为老人的生命历程做了巡视. 结尾以环顾老屋为始至想起妻子的话为终,生命的旅程就像婚礼上新郎新娘的孤独舞蹈,只有老人和在妻子孤独进行. 前半段颇多延续了新现实主义的带有讽刺感的自然拍法,中段的家庭舞会一场的群戏调度已初见功力. 后半段进入了近乎绝望感的人性萧索,奥古斯特即使披着主教的外衣,面临那么大的人性挣扎场面,依然为了自己家庭的心理需要,而选择了冷酷的自私,最后的欺骗失败已经成了双重自私的罪有应得. 那时的费里尼大概依然秉承着新现实主义的阶级观吧,有着普通但诚实妻子的青年骗子最终能浪子回头,而始终羡慕上流物质生活的奥古斯特却只得到了那个尔虞我诈阶级的孤独,看似更成熟的他却更极端渴望有一个真正相信自己的家庭,然而,即使为了自己的家庭感的满足而欺骗因生活困苦急于摆脱而容易受骗的穷人阶层依然是自私的罪,而且成了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费里尼真懂音乐的悲怆力量,象征人性孤独的寒风萧索此时已开始成为了他的标志符号.